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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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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看兩人的對話,沈芋心情越愉悅。

小聲哼著歌,又問:我該朝哪個方向努力?速成的那種。

楚彥:直接推倒。

沈芋再次笑出聲:“噗。”

笑的太明顯,連沈嘉誠都不看奧特曼打小怪獸了,扭過頭看沈芋。一邊看一邊抓了抓舒嚴的衣角,問:“姑姑笑什麽呢?”他年齡小,也不會註意音量,沈芋聽到聲音,才擡了擡頭。

笑盈盈的轉頭看了一圈,發覺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。

尤其是舒嚴,皺著眉,一動不動的盯著她。

“你們……不吃飯嗎?”沈芋很無辜。

沈父看了她一眼:“吃飯別玩手機。”

沈芋回:“正事。”

“正事笑成這樣?”沈父一臉不信。

被親爹當面拆臺,加上心裏一直惦記著微信,沈芋有些待不下去。隨便扒了兩口飯,拿著手機要回房間。

沈父叫住她:“舒嚴還沒回去,你跑什麽?”

沈芋看了舒嚴一眼,笑著答:“沒關系,讓他陪著沈嘉誠吧。”

聽到沈芋自然而然的回答,舒嚴微微一楞,眉挑了挑,疑惑的看向沈芋。往常沈芋都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他身邊,今天好像有點不太正常?

然不容他多想,身邊還有一個好動的沈嘉誠,沈嘉誠抱著他的胳膊,看到激動處就使勁的搖。幸好抱的是沒有受傷的右手,否則舒嚴大概還要在沈家多留幾天。

他打量沈芋的時候,後者一眼都沒看他,和沈父解釋完,愉悅的轉身回房間,順便關了房門。

舒嚴眉頭高高的挑起。

回到房間,周小童也揉著眼睛醒了。他還不知道舒嚴就在沈家,模模糊糊的出門,想和沈嘉誠一起看動畫片,然沒走兩步,就看到坐在沙發上和沈嘉誠聊天的舒嚴。

周小童“嗷”的一聲跑回房間,太過震驚,也忘了做出自己常做的苦情臉。他目瞪口呆的問:“舒嚴為什麽在?!”

還在和楚彥聊天的沈芋漫不經心的回:“養傷啊。”

“……為什麽會在咱家養傷?!”

“恩,我爸媽邀請他來的,感謝他救了嫂子。”

理由太正當,周小童竟然無法反駁。

他看了沈芋半晌。

沈芋一直斜躺在床上,手指不停的按著虛擬鍵盤,偶爾唇角彎彎,竭力忍住笑。周小童再次體驗到了被拋棄的悲傷,嘴角往下一瞥,就要哭出來似的:“可我還是覺得你倆有情況。”

聽到這話,沈芋放下手機,很認真的點頭:“我正在努力讓我倆有情況。”

周小童:……

他要離家出走!

周小童蹲在地上畫圈圈,沈芋繼續和楚彥聊天,這次消息發過去後,楚彥很久沒回。

遠在千裏之外的北城,楚彥正和江百川在外面擼串。所謂擼串,就是坐在街邊的燒烤攤,吃燒烤。楚彥去了洗手間,手機放在桌子上一直滴滴的響,江百川忍不住湊頭看了一眼。

原來是在和沈芋聊天。

沈芋?!

江百川腦袋慢了半拍,覺得有點不太對勁,想了想,火速掏出手機向舒嚴匯報情況。

江百川:老大,楚彥和沈芋聊了一晚上了,你快下手啊。

網絡傳消息迅速,沒過一秒,舒嚴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掏出來看了一眼,是微信,江百川發來的消息。往常他們也會用微信聯系,只不過舒嚴不喜歡打字這種方式,大部分都是他們給舒嚴發消息,舒嚴基本不回。

如果有重要的事情,就直接打電話過去。

他點開微信,看到江百川的消息。

眉頭輕擰。

原來她剛才笑的那麽開心,是因為在和楚彥聊天。

神色冷了下來。

他擡了擡手,左臂的傷口還有些疼,只好換回右手。摸了摸沈嘉誠的頭,道:“我回房間有點事,你自己先看。”

沈嘉誠倒也不是熊孩子,乖乖的點頭。

舒嚴起身,又和沈父沈母打了招呼,轉身往房間走。路過沈芋的房間時,瞥了一眼,眉頭皺的更深。然也只停留了一兩秒,抄起口袋,推門走進自己的房間。

沈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江百川“出賣”了。

和楚彥制定了一系列推倒舒嚴的計劃,再看表,已經是晚上九點。周小童蹲在地上畫圈圈,見沈芋不理他,便自覺的和沈嘉誠一起去看動畫片。沈芋起身,走出房間,敲了敲舒嚴房間的門。

推倒計劃第一步,先從公事找到共同話題。

沈芋仔細想了想,她能和舒嚴聊的大概也就只有孟越的案子,當然她也是真的想知道孟越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。

裏面傳來低低的聲音:“進。”聽著很悶,沈芋也沒放在心上。推門走進去,一眼就看到舒嚴坐在書桌前,抱臂盯著桌子看。房間沒開燈,只有桌子上的臺燈亮著。

是那種充電式的臺燈,因為太久沒充電,電量不足,光線很弱。

沈芋好奇的看了他一眼,走過去,問:“怎麽不開燈?”

沈芋進去,他也沒擡頭,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,抱臂不語。

順著他冷淡的目光看去,桌子上什麽都沒有。

沈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剛想開口,手卻被他一把抓住。擡眼,擰著眉,問:“晃什麽?”

“你在看什麽啊,跟……撞了鬼似的。”沈芋隱約覺得他有點不太對勁,但具體又說不上來為什麽,只能小心翼翼看著他臉色開口。

他臉色暗了暗,松手起身回到床邊,摸著黑鋪床。

“你要睡了?”沈芋心裏惋惜,然沒惋惜到兩秒,又深深地覺得自己不能輕易放棄機會,於是在舒嚴方才坐的地方坐下。手臂撐在桌子上,歪著頭問他,“孟越的案子結案了嗎?他為什麽要殺人?”

話音剛落,舒嚴手中動作頓住。

低頭看了眼左臂,傷口很深,方才抖了幾下被子,有點疼。索性在床邊坐下,擡眼看著沈芋,有點冷,聲音也淡淡的:“因為他精神有問題。”

“……這個我知道,我是說他有沒有什麽特殊經歷?什麽凈化什麽的,是什麽意思?”

舒嚴冷眼看著她,不語。

也不知為什麽,看見沈芋,總想起江百川剛才發來的信息,和吃飯時沈芋的笑臉。心裏怪怪的,有點悶,不太想和沈芋說話。然仔細想想,自己這樣的反應好像又有些奇怪,便開口答道:“他父親母親是自由戀愛,感情很好,他母親生他時難產而死,父親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了他身上。”

“他父親從小對他不親近,即便他表現的再好再乖,也換不來父親一個笑臉。父親時常因為各種小事打罵他,說他不聽話不乖,還拿鄰居家的孩子和他對比,誇別的孩子比他乖。所以他從小就覺得乖巧的孩子更能得到父母的愛,也一直認為自己太不乖,即便他比同齡的孩子要好許多。”

沈芋皺眉:“那也不至於殺人吧?”

舒嚴“恩”了一聲,繼續道:“孟越童年過的不好,從那時起精神就和正常人不太一樣,但他父親從不關心他,也沒人去註意。後來他結婚娶妻,過了兩年平靜的日子,但是孩子三歲的時候,患了重病。家裏沒錢醫治,妻子就扔下他和孩子跑掉了。就好比從小被家暴的孩子往往也會家暴下一代,孟越和他父親一樣,把過錯都算在自己兒子頭上。”

“不過他比較倒黴,他兒子病情本就嚴重,再一打,直接沒了氣。那以後,他的精神徹底失常,認為那些不聽話的孩子都應該經過洗禮。當然,這個洗禮指的就是殺掉,重生。”

沈芋聯想到那天在孟越租的房子看到的情景,打了個哆嗦。

那已經不是殺害的問題,那是虐殺,連全屍都沒留。

“可是我記得最後換火車票的時候,他拿的是藍色的車票。在北城,藍色的車票都是網購的,他精神不正常,可能會網購嗎?”

這也是舒嚴註意到的問題,他沈默兩秒,道:“在查。”

沈芋點點頭,又摸摸胸口:“還好我逃過一劫。”

本只是隨口感慨,舒嚴卻沈默了。抱著臂,腰背筆直,一動不動的盯著沈芋。昏暗中,他的目光像把銳利的刀,沈芋偏頭與他對視兩秒,渾身都不自在。

半晌,他牽了牽唇,開口,聲音低啞:“沈芋,有件事我想問你。”

“恩?”

“抓伍哥的時候……你為什麽會去那裏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明天……有點忙

後天……也有點忙

大後天……還是滿課

攤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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